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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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怕下一秒就會犯惡心，你急匆匆地宣布會議結束。
等到他們都出去，只剩雅蘭，你才真正松懈下來。
“他是誰？”
雅蘭：“他是海妖。”
你等著雅蘭繼續介紹，但他說完這句後就恭敬地請你回到最初的樹屋。
在抽簽結果出來前，你還得住在那。
頭腦中還殘留著那可怕的一幕，恐懼壓過了好奇，你自然地伸出手，讓雅蘭抱起你。
樹屋裏除了一張能容納好幾個成年人的超級大床，還裝飾著燦爛的鮮花。
盤子上有各種果子，擺得很好看。
地上鋪了柔軟的毯子，即便赤腳也不會覺得冷。
你從花瓶裏抽出一枝花，碗口大的潔白花朵盡情舒展，你的鼻尖動了動，聞到了讓人心情愉快的清香。
“雅蘭，你真厲害。如果抽簽的時候，你抽到第一個就好了。”你準備道謝，想起他之前惶然的反應，改換誇誇誇模式。
這樣的小細節你之前從沒有註意到，直到要離開這裏了，你才發現他花了多少心思。
“我本可以做得更好，但因為雅蘭之森遭到破壞，無法為您提供更舒適的居住環境。請您原諒。”雅蘭沒有跪下，微微低垂著頭，精致完美的面龐因為歉意而生動。
你很大方地一揮手，再次強調已經很棒了。
“還有，我想確定一下，你們這裏不是什麽女性非常稀有的世界吧？”這個問題在大廳裏你就想問了，因為場合不合適一直憋著。
你觀察的前排，除了一些不能靠看臉分辨的種族，光聽他們說話的聲音和神態，你覺得好像只有一位女性。
比穿越到一個沒有人類的世界更倒黴的事情是這個世界連同性都很少
“不是，但大部分種族的首領都是，男性。據我所知，比較強大的種族，全都由男性擔任首領或者王。”雅蘭不急不緩的語調安撫了你那顆緊張的心，不過你抓住了他話裏的漏洞。
“你記錯了哦，魅魔首領是女性。”那個和其他人比起來顯得嬌小的魅魔，在大廳裏不時晃動著細長尾巴，末端的三角形像是一個小鉤子，讓你多看了她好幾眼。
雅蘭遲疑了一會，輕輕看了你一眼，你意識到了什麽。
“這麽可能，她，他是男魅魔？”
在你的印象裏，魅魔應該都是漂亮姐姐，而且，他明明穿了類似束胸一樣的東西，五官也很艷麗，有一種滿滿侵略感的美，和你的好友跟你說的“濃顏系”完美符合。
雅蘭給你蓋好被子，你側頭望他，完全是一副要聽睡前故事的姿態。
他沒有辜負你閃閃發亮的眼神。
“魅魔這個種族，從誕生起一直是男多女少的狀態。並且，從外表上來看，他們全都偏向女性。”
你細細品味了雅蘭話裏的意思，靈光一現，你悟了，這不就是女裝大佬嗎！
總覺得很刺激呢。
你把被子默默往上拉了一點，遮住自己可疑上揚的唇角。
接下來你又聽了很多其他種族的故事，如果有進度條的話，你的頭頂上應該會顯示“+1%”的符號。
這個世界太廣闊了。
雅蘭的聲音和緩溫柔，你的眼皮子開始打架，臨睡前還不忘跟他確認補償情況。
“吾神，您無需擔心……會更好……迎接您……”
你迷迷糊糊地說：“好……”
等了一會，雅蘭才站起來。
出門前，他帶走了瓶中你曾經拿起的花，變出了另一枝一模一樣的白色花朵，插在空缺裏。
據說為了保證抽簽結果的公正，塔爾千裏迢迢地從巨石殿運來了一尊神像。
向神像莊嚴宣誓絕不以任何手段幹擾抽簽過程，在你的俯視下，有資格的十位首領依次站到大廳中央。
其他人站在後面，一眼望去像是密密麻麻的螞蟻。
十個人裏有你最怕的海妖。
你可以想象，他的腕足挨擠在一起，互相摩擦，支撐上半身不倒。
如果加上他下面的高度，他毫無疑問是場上最高的，連塔爾都比不過。
即便隔了一段距離，你還是能聞到那股鹹濕的，屬於海洋的味道，你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口渴，嗓子裏像是被塞了一大勺鹽。
“大家從左到右開始抽簽。”你輕咳一聲，宣布抽簽儀式正式開始。
按照他們自發站好的順序，左邊第一個是塔蘭。
十個紙團，你親自在上面寫上另一個世界才有的數字，提前和他們做了介紹，誰對應誰。
你盯著雅蘭，他擡起手，伸進箱子裏，袖子往上滑了一截。
知道怎麽也看不到他抓了哪一個，你還是一邊身體前傾，一邊在心裏瘋狂扣1。
他很快打開紙團，你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從沈默中明白了一定不是1，甚至可能非常靠後。
接過粥巴巴的綠紙時，你觸到塔蘭的掌心，他十指微攏，仿佛在挽留。
你睜大眼睛，一個大大的10。
啊？
宣布結果後，你沮喪地靠在椅背上，整個人都蔫了，像是一條翻著肚皮的鹹魚。
底下的人和你截然相反，他們對塔蘭露出和善的笑容，真心地感謝他的壞運氣。
有些人想得更深入，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其實並不受神偏愛……
但你的失落給了他們的僥幸致命一擊。
“繼續吧。”你的聲音有氣無力。
前九個抽好簽，最後一個抽不抽都無所謂，答案已經出來了。
你騰地站起來，眼睛難以置信地落在最右邊那一位上，然後默默閉上。
從今天開始，你認定了，你生命中難以承受的數字就是“1”。
最後一位，伸出白得不正常的手臂，輕飄飄地打開紙團，朝你游來。
你顫抖地接過，那個曾經滿載你美好期望的“1”，直挺挺地立著，好像在嘲笑你太天真了。
你昨天求真神保佑，今天你這個偽神就被打臉了。
將皺到沒眼看的紙團丟到箱子裏，和其他九個呆在一起。
你決定這輩子都不會打開這箱子，也不要再搞什麽抽簽了。
你完全靠著意志力，宣布抽簽結束。
獲得第一位的最後一位，他越眾而出，上半身彎曲，鞠躬90度：“吾神，請給我一些準備時間。當紅月初現，我會來迎接您前往無盡之海。”
“不，不用著急。”你努力保持鎮靜，眼神漂移。
海妖：“吾神，請允許我先行告退。”
看來他很急啊。
你僵硬地點頭，大腦處於放空的狀態。
你是一只純種旱鴨子，更準確的說，你很怕江河湖海，是比怕高要上好幾個等級的恐懼。
因為你走到它們旁邊，總會想象因為各種意外不小心跌落的場景。
比如腳滑，比如蹦出來一條大魚嚇到你，比如有水怪冒出來等等，多離譜的場面你都腦內演練過。
現在，其中一條就要實現了。
比水怪還要可怕的海妖要帶你去無盡之海，每個字都透露著不祥的氣息。
“雅蘭，海妖會吃了我們嗎？”你第十五次問這個問題。
“吾神，這個世界，哪一族都不會傷害你。您，就像上帝和盤古一樣。”為了讓你安心，雅蘭甚至用了你曾經和他講述的神話故事。
你何德何能能跟他們比。
在雅蘭超高規格的讚頌之下，你越來越自信，準備拿出（偽）神的氣勢來。
總之不蒸饅頭爭口氣，到時候只要不頭暈惡心就是勝利。
在雅蘭的幫助之下，你開始訓練自己。
精靈一族的藝術天賦很高，雅蘭作為他們的王更是了不起，畫出來的海妖跟真的一樣，第一次近距離地看三秒後，你掉頭就跑。
你的身體自從被定格在某一刻後，你不需要吃飯也能活動，被惡心到了也只是幹嘔。
雅蘭把海妖觸足上的紋理畫得太細致了，你甚至能想象出那是一種濕滑黏膩的觸感，跟章魚很像。
更讓人煩惱的是上面還有一些線條凸起，橫七豎八的，你覺得頭更暈了。
“吾神，請原諒我，我……”
你打斷了雅蘭的自責，是你要求他畫得越真實越好，哪能怪他。
“我、我緩一緩、就好了。”你隨手抽出一枝花，聞著香氣感覺好了一點。
雅蘭將畫布揭下，折好放在墻角，離你遠遠的。
“吾神，如果您實在不適的話，可以下達神諭。”他向來沈靜平穩的眼眸如同被小石子擊碎的湖面，自內向外，泛起一圈圈不是很明顯的漣漪。
你清楚地感受到他擔心的情緒。
克制又收斂的擔心。
你的心被同樣的小石子砸了一下，不重不痛，有點癢癢的，跟同學在課上寫了一張紙條，彈到你的手臂上那樣。
不可否認，你覺得雅蘭的建議非常有用，能夠完美地解決當下的困難。
“吾神，他不值得您這樣做。”他的語調輕柔悅耳，聽起來很舒服。
但奇怪的是，你看著這張能讓人失神的臉，突然聯想到了另一個人，你的數學老師。
他經常對你說，遇到實在不會做的難題，跳過，這樣能節省時間，用其他題目拿到更多分數。
你也想聽他的話，可是每次總是控制不住，在那些不是很擅長的題目上花時間。
你的好友也知道你這個毛病，經常苦口婆心地勸你：“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過自己吧。”
不過你的爸爸媽媽不在意這些，他們對你的成績沒有太多要求。
可是，這次的“題目”前所未有的難……
要“跳過”嗎？
你思考了一會，對著雅蘭認真地說：“我不能這樣做。”
話音剛落，你清楚地看到，那片碧色的湖泊仿佛遭受到了最嚴重的汙染，頃刻間變得黯淡陰沈。
你不太確定……
你好像，用一句話扼殺了它所有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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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下一秒就會犯惡心，你急匆匆地宣布會議結束。
等到他們都出去，只剩雅蘭，你才真正松懈下來。
“他是誰？”
雅蘭：“他是海妖。”
你等著雅蘭繼續介紹，但他說完這句後就恭敬地請你回到最初的樹屋。
在抽簽結果出來前，你還得住在那。
頭腦中還殘留著那可怕的一幕，恐懼壓過了好奇，你自然地伸出手，讓雅蘭抱起你。
樹屋裏除了一張能容納好幾個成年人的超級大床，還裝飾著燦爛的鮮花。
盤子上有各種果子，擺得很好看。
地上鋪了柔軟的毯子，即便赤腳也不會覺得冷。
你從花瓶裏抽出一枝花，碗口大的潔白花朵盡情舒展，你的鼻尖動了動，聞到了讓人心情愉快的清香。
“雅蘭，你真厲害。如果抽簽的時候，你抽到第一個就好了。”你準備道謝，想起他之前惶然的反應，改換誇誇誇模式。
這樣的小細節你之前從沒有註意到，直到要離開這裏了，你才發現他花了多少心思。
“我本可以做得更好，但因為雅蘭之森遭到破壞，無法為您提供更舒適的居住環境。請您原諒。”雅蘭沒有跪下，微微低垂著頭，精致完美的面龐因為歉意而生動。
你很大方地一揮手，再次強調已經很棒了。
“還有，我想確定一下，你們這裏不是什麽女性非常稀有的世界吧？”這個問題在大廳裏你就想問了，因為場合不合適一直憋著。
你觀察的前排，除了一些不能靠看臉分辨的種族，光聽他們說話的聲音和神態，你覺得好像只有一位女性。
比穿越到一個沒有人類的世界更倒黴的事情是這個世界連同性都很少
“不是，但大部分種族的首領都是，男性。據我所知，比較強大的種族，全都由男性擔任首領或者王。”雅蘭不急不緩的語調安撫了你那顆緊張的心，不過你抓住了他話裏的漏洞。
“你記錯了哦，魅魔首領是女性。”那個和其他人比起來顯得嬌小的魅魔，在大廳裏不時晃動著細長尾巴，末端的三角形像是一個小鉤子，讓你多看了她好幾眼。
雅蘭遲疑了一會，輕輕看了你一眼，你意識到了什麽。
“這麽可能，她，他是男魅魔？”
在你的印象裏，魅魔應該都是漂亮姐姐，而且，他明明穿了類似束胸一樣的東西，五官也很艷麗，有一種滿滿侵略感的美，和你的好友跟你說的“濃顏系”完美符合。
雅蘭給你蓋好被子，你側頭望他，完全是一副要聽睡前故事的姿態。
他沒有辜負你閃閃發亮的眼神。
“魅魔這個種族，從誕生起一直是男多女少的狀態。並且，從外表上來看，他們全都偏向女性。”
你細細品味了雅蘭話裏的意思，靈光一現，你悟了，這不就是女裝大佬嗎！
總覺得很刺激呢。
你把被子默默往上拉了一點，遮住自己可疑上揚的唇角。
接下來你又聽了很多其他種族的故事，如果有進度條的話，你的頭頂上應該會顯示“+1%”的符號。
這個世界太廣闊了。
雅蘭的聲音和緩溫柔，你的眼皮子開始打架，臨睡前還不忘跟他確認補償情況。
“吾神，您無需擔心……會更好……迎接您……”
你迷迷糊糊地說：“好……”
等了一會，雅蘭才站起來。
出門前，他帶走了瓶中你曾經拿起的花，變出了另一枝一模一樣的白色花朵，插在空缺裏。
據說為了保證抽簽結果的公正，塔爾千裏迢迢地從巨石殿運來了一尊神像。
向神像莊嚴宣誓絕不以任何手段幹擾抽簽過程，在你的俯視下，有資格的十位首領依次站到大廳中央。
其他人站在後面，一眼望去像是密密麻麻的螞蟻。
十個人裏有你最怕的海妖。
你可以想象，他的腕足挨擠在一起，互相摩擦，支撐上半身不倒。
如果加上他下面的高度，他毫無疑問是場上最高的，連塔爾都比不過。
即便隔了一段距離，你還是能聞到那股鹹濕的，屬於海洋的味道，你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口渴，嗓子裏像是被塞了一大勺鹽。
“大家從左到右開始抽簽。”你輕咳一聲，宣布抽簽儀式正式開始。
按照他們自發站好的順序，左邊第一個是塔蘭。
十個紙團，你親自在上面寫上另一個世界才有的數字，提前和他們做了介紹，誰對應誰。
你盯著雅蘭，他擡起手，伸進箱子裏，袖子往上滑了一截。
知道怎麽也看不到他抓了哪一個，你還是一邊身體前傾，一邊在心裏瘋狂扣1。
他很快打開紙團，你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從沈默中明白了一定不是1，甚至可能非常靠後。
接過粥巴巴的綠紙時，你觸到塔蘭的掌心，他十指微攏，仿佛在挽留。
你睜大眼睛，一個大大的10。
啊？
宣布結果後，你沮喪地靠在椅背上，整個人都蔫了，像是一條翻著肚皮的鹹魚。
底下的人和你截然相反，他們對塔蘭露出和善的笑容，真心地感謝他的壞運氣。
有些人想得更深入，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其實並不受神偏愛……
但你的失落給了他們的僥幸致命一擊。
“繼續吧。”你的聲音有氣無力。
前九個抽好簽，最後一個抽不抽都無所謂，答案已經出來了。
你騰地站起來，眼睛難以置信地落在最右邊那一位上，然後默默閉上。
從今天開始，你認定了，你生命中難以承受的數字就是“1”。
最後一位，伸出白得不正常的手臂，輕飄飄地打開紙團，朝你游來。
你顫抖地接過，那個曾經滿載你美好期望的“1”，直挺挺地立著，好像在嘲笑你太天真了。
你昨天求真神保佑，今天你這個偽神就被打臉了。
將皺到沒眼看的紙團丟到箱子裏，和其他九個呆在一起。
你決定這輩子都不會打開這箱子，也不要再搞什麽抽簽了。
你完全靠著意志力，宣布抽簽結束。
獲得第一位的最後一位，他越眾而出，上半身彎曲，鞠躬90度：“吾神，請給我一些準備時間。當紅月初現，我會來迎接您前往無盡之海。”
“不，不用著急。”你努力保持鎮靜，眼神漂移。
海妖：“吾神，請允許我先行告退。”
看來他很急啊。
你僵硬地點頭，大腦處於放空的狀態。
你是一只純種旱鴨子，更準確的說，你很怕江河湖海，是比怕高要上好幾個等級的恐懼。
因為你走到它們旁邊，總會想象因為各種意外不小心跌落的場景。
比如腳滑，比如蹦出來一條大魚嚇到你，比如有水怪冒出來等等，多離譜的場面你都腦內演練過。
現在，其中一條就要實現了。
比水怪還要可怕的海妖要帶你去無盡之海，每個字都透露著不祥的氣息。
“雅蘭，海妖會吃了我們嗎？”你第十五次問這個問題。
“吾神，這個世界，哪一族都不會傷害你。您，就像上帝和盤古一樣。”為了讓你安心，雅蘭甚至用了你曾經和他講述的神話故事。
你何德何能能跟他們比。
在雅蘭超高規格的讚頌之下，你越來越自信，準備拿出（偽）神的氣勢來。
總之不蒸饅頭爭口氣，到時候只要不頭暈惡心就是勝利。
在雅蘭的幫助之下，你開始訓練自己。
精靈一族的藝術天賦很高，雅蘭作為他們的王更是了不起，畫出來的海妖跟真的一樣，第一次近距離地看三秒後，你掉頭就跑。
你的身體自從被定格在某一刻後，你不需要吃飯也能活動，被惡心到了也只是幹嘔。
雅蘭把海妖觸足上的紋理畫得太細致了，你甚至能想象出那是一種濕滑黏膩的觸感，跟章魚很像。
更讓人煩惱的是上面還有一些線條凸起，橫七豎八的，你覺得頭更暈了。
“吾神，請原諒我，我……”
你打斷了雅蘭的自責，是你要求他畫得越真實越好，哪能怪他。
“我、我緩一緩、就好了。”你隨手抽出一枝花，聞著香氣感覺好了一點。
雅蘭將畫布揭下，折好放在墻角，離你遠遠的。
“吾神，如果您實在不適的話，可以下達神諭。”他向來沈靜平穩的眼眸如同被小石子擊碎的湖面，自內向外，泛起一圈圈不是很明顯的漣漪。
你清楚地感受到他擔心的情緒。
克制又收斂的擔心。
你的心被同樣的小石子砸了一下，不重不痛，有點癢癢的，跟同學在課上寫了一張紙條，彈到你的手臂上那樣。
不可否認，你覺得雅蘭的建議非常有用，能夠完美地解決當下的困難。
“吾神，他不值得您這樣做。”他的語調輕柔悅耳，聽起來很舒服。
但奇怪的是，你看著這張能讓人失神的臉，突然聯想到了另一個人，你的數學老師。
他經常對你說，遇到實在不會做的難題，跳過，這樣能節省時間，用其他題目拿到更多分數。
你也想聽他的話，可是每次總是控制不住，在那些不是很擅長的題目上花時間。
你的好友也知道你這個毛病，經常苦口婆心地勸你：“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過自己吧。”
不過你的爸爸媽媽不在意這些，他們對你的成績沒有太多要求。
可是，這次的“題目”前所未有的難……
要“跳過”嗎？
你思考了一會，對著雅蘭認真地說：“我不能這樣做。”
話音剛落，你清楚地看到，那片碧色的湖泊仿佛遭受到了最嚴重的汙染，頃刻間變得黯淡陰沈。
你不太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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